外婆家老房子的院墻邊有棵櫻桃樹,當許多花木尚在沉睡時,最早展開笑臉的櫻桃花便和其他早開的花一起優先開放了,花五瓣,白中微帶淺紅,一蕾生四五朵,盛開時瑩白如雪,和剛萌發的嫩葉相互映襯。
花瓣凋落,一顆顆綠色的果實漸次探出腦袋,被春風輕撫的小臉也愈來愈紅。也引來大群貪嘴的鳥兒盤旋,立在樹上的迷你稻草人也不能阻止它們饗食的決心,外婆只得每每忙中偷閑以竹竿為武器同鳥雀們打起游擊戰。
櫻桃成熟了,樹枝上滿滿都是顏色鮮紅,玲瓏剔透的果子,遠遠走來一眼能看見冒出墻的滿樹鮮紅。我們這幾個嘴饞的家伙每周都要往外婆家跑。站在樹下,揪下櫻桃就往嘴里填連洗都顧不上。
吃著吃著就開始比較起來,比比看誰摘的果子體積最大、顏色最紅、形狀最優美。樹下的果子是不能滿足我們的要求了,看看兩米多高的墻頭,好勝的心思戰勝了對高度的恐懼,搬來梯子顫巍巍的爬了上去,外婆阻止不了,只得站在墻下注視我們的狀況并不時提醒我們要注意安全。站在墻頭,看著樹頂的櫻桃,覺得這顆大點那顆好像更紅些,忙個不停。小小的院子飄滿歡笑的聲音。
現在外婆搬進了城里,老房子連同那株櫻桃樹一并賣掉。每當櫻桃上市的時節,都會想起老房子力的櫻桃樹和我們曾經在櫻桃樹下歡樂的時光。
(采購部 王璐)